就像高考结束的那一刻，她鼓起勇气做的事，对他来说，好像什么都不算。

那么现在，让自己来问那个问题，意义又在哪儿？

虞承欢水光盈盈的眸子，就这样看着他。

顾朝夕本来是信誓旦旦的，想着你要是不肯说，老子现在就算是去厨房拿个刀，架在你脖子上，也得让你开口说。

可一看到那双泪光盈盈的眸子，那种软糯又委屈的样子。

他就觉得头脑一热，全部都错了。

自己也错，这个世界都错了！

他太阳穴突突跳着疼，忍不住叹息了一声：“让你问个问题而已，又不会吃了你。算了，你不问，那老子就自己告诉你，行了吗？”

“你说我为什么租你对面的房子？因为担心你一个人住在这儿不安全！”

“你说我为什么偏偏选在今天晚上，来这儿，因为老子他妈的，想要见你！你说我为什么这么犯贱呢？就算是明明自己消失了那么久，你都不会有只字片语。哪怕是那天我们已经是约好了的，我去买菜，给你做饭，教你英语，但我失约了，可你呢？虞承欢，你永远都不会来质问我！”

顾朝夕觉得自己的情绪是很平静的。

至少开口说第一个字的时候，他觉得自己不是谴责，没有委屈。

他一个大老爷们，有什么好委屈的？

但说到了这儿，就像内心深处所有的气氛都被烘托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