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齐家现在也算势大,两家如此亲近的关系,裴老太不想着交好也就算了,偏偏背后往死里得罪,也算是奇葩了。
她四下瞅了瞅,没见到裴家姐妹的身影。
想是昨天裴通那一顿发作,也让两姐妹怕了,今日竟没过来。
老太太一顿饭直吃了小半个时辰,才抹抹嘴,让贺嫂子把碗筷撤下。
看田杏儿低垂着头老实跪着,她冷笑一声道,“原以为你们从乡下过来,心性应该是老实的,没成想我倒看走了眼,小小年纪就如此心贼!那齐大姑娘嫁衣坏了,关你们什么事?轮得着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出头?踩在燕燕头上讨好齐家,我家这是做了什么孽,竟养了个吃里爬外的!”
这话说的就太重了,胡娘子身形颤抖,苍白着脸想辩解,“娘……”。
然而才刚说出一个字,老太太就陡然怒喝道,“闭嘴!”
她看向母女俩,怒气冲冲道,“怎么,我说错了?临走时我怎么跟你说的,让你照看好燕燕和娇儿,可你是怎么做的?燕燕和娇儿受了那么大委屈,你可替她们出过头?
你倒养了个好女儿,踩在燕燕头顶往上爬!要不人家都说后娘心毒,通儿是瞎了眼才看上你!你但凡有点良心,都不能任由燕燕和娇儿被人欺负!
还有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女儿,既然贪图齐家富贵,就赶紧滚出去,我家里可不养这黑心烂肠的东西!”
裴老太太劈头盖脸的一通骂,胡娘子被骂的脸色煞白,泪如雨下。
她想辩解,然而裴老太太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。
还有田杏儿,说到怒处,老太太抓起手中的茶盏就冲她头上砸了过来。
幸亏胡娘子反应快,及时护住了她。
然而茶盏却砸在了胡娘子身上,顺着她的身子滚到地上,虽没有碎,但茶水四溅,洒了她一身。
眼见黄渍渍的茶水顺着母亲的裙子流下来,田杏儿再也忍不住了,这老太太简直是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
她豁然抬头,打断老太太愤恨的怒骂,道,“敢问老夫人,大姑娘和二姑娘受的委屈,可是我和我娘造成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