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媛飞快穿好衣服,将门打开,见他下巴青须已经刮干净,面上带着无奈地望向她。
“媛娘,对不住,我要食言了,你自个儿先回去吧。待我得了空,便拎着东西,喊上冰人直接去李家坳提亲。”
“谢哥,我听娇娇说你这几天都在衙门,你们在忙什么,外面灾民的事情?”
“嗯,外面的那些灾民,可不仅仅来自流丰县,便是临丰县都有。前前后后,有五个县好几千百姓。陈大人上书郑知府,奈何迟迟等不到回应。这些事,总归要解决。是将人送回去,还是都留下来当流云县人。送回去还好说,留下来的话,安置在哪?怎么解决他们的住宅,还有日后耕地等等。”
李媛闻言皱眉,话中带着疑惑问:“陈大人要往上升,是在咱们鑫阳府内任职,还是调往其他地方?如果是在鑫阳府,知府大人应该不至于吧?”
“不是在咱鑫阳府!陈大人是护国将军府上的旁支,有门路。加上他乃二甲进士出身,原本是调到庐阳府做通判,但他此次处理灾情算是一大政绩,被护国将军府运作一番后,直接任命为庐阳府同知。他本意想带我过去,但因知道我来年想要参加秋闱,方才作罢!”
李媛搞不懂他们这些事,感觉好像都是大事,便朝他挥挥手:“去吧,忙你的去。我一会儿回去之前,会多给你做些吃的放厨房里,回头你回来热一下就成。”
“好!多谢媛娘!”
谢砚之说着,拱手对她作揖。
这让李媛有些哭笑不得,当即没好气地点了点他的额头:“早饭吃了吗,吃了赶紧走。”
“嗯,先是半夜又啃了之前剩下的半张烙饼。一早起来将昨天剩下的粥热了下,本意想等你一起用膳,奈何子平兄在外喊我。没法子,只能让他先去,我先喝点垫垫肚子,等你醒来,与你说一声再走。”
李媛听他又说烙饼,心里好像有些过意不去。
想了想,她决定回头做些米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