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她喊了半天,也没见自家儿子推门进来。

没法子,她只能强忍着眩晕的脑子,踩着打飘的步伐,一步一步挪到屋外。

刘冬生就坐在院子里晒太阳。

这几天他很烦躁,家里虽然有他买回来的那些米面,吃喝暂时不愁。

但手头没什么银子,地窖中也有没存粮,剩下还有一半田地没赎回来,这不免叫他有些心烦意燥。

就在他琢磨着,等过几天进城见了翠柳,要怎么开口和她要钱时,就见他娘不知何时,站在房门口。

“冬生!”

刘氏看他坐在那惬意地晒太阳而不回自己,心里多少有些不得劲。

都说养儿防老,她才四十出头,还没老到躺在床上要人伺候,他就这样不理自己。

待到她真得老了,那还得了?

刘冬生听到声音,回头见她出来,一脸诧异。

“娘,你怎么起来了?”

刘氏看他没起身的意思,心里越发不得劲。

她发现,自从她去“福光寺”后,就越来越倒霉。

先是家里的银子地契不翼而飞,紧接着男人和自己离心。

现在就连儿子,似乎对她也没想象中的孝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