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定?”

“是。”

站在他对面的正是那位血族的军区将领,名叫本森。

“弗朗西斯老了,快不行了,”本森回忆着他们家的状况,又道,“还有他的那个孩子,基本上算是废了,手脚筋脉被挑碎的彻底,还断了手脚,应该是经历了惨无人道的虐待,精神受了重创。”

说到这,本森嗤笑一声:“别说提刀了,我估计他连站起来都难。”

安德森微微勾起唇角。

手上的玻璃杯在明暗光线下反射出亮丽的微光,正好倒映在那双幽深的翠绿瞳仁中。

“不错。”

他声音淡淡的,听起来实在不像这个年纪的幼崽。

但本森早已习惯了,他抬起头来,认真看向安德森:

“是不是你做的?”

安德森擦拭玻璃杯的动作停下来,眼底含着细微的笑意,他张开嘴,似是承认似是揶揄:

“你觉得呢?”

“我猜就是你。”本森哈哈大笑着,“你小子,越来越不像是好人了。”

安德森不置可否。

笑过之后,本森又正色起来:“弗朗西斯确实不是什么好人,但家族势力正如日中天,你想从中动手脚,还是小心为上。”

听到这,安德森诧异地抬起一边眉毛,语气中是纯然的疑惑:

“全都杀掉不就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