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非辞心里从没有像这个时候一样沉重的近乎悲伤,他将她横抱在怀里坐在椅子上,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平息。

过了好一晌,秦简简情绪才慢慢平复,朝非辞从案桌上抽出一份脉案,放在她的手上,垂下眼帘温声细语的说道,“简简大可以翻开看看,这是你的脉案,当初姚太医给了朕两个方案。”

“一个是用猛药一个月就能大好,但是代价是会经常反复,还有一个是静静调理三个月,细水长流的补着你的身子,姚太医当时建议朕取第二个方案。”

秦简简翻看着手里脉案,一字一句的看过去,她清丽的面容上还带着哭出来的红晕。

【谁知道是真是假,还不是陛下一句话的事。】

朝非辞将帕子沾湿了,轻轻擦拭着她的脸,语气平缓,“简简若是不信,大可去寻宫外的大夫细细的验对一番。”

他将帕子放置一旁,从案桌的另一端拿出一卷空白的圣旨,上面已经是盖好的玉玺印章。

朝非辞玉洁修长的手覆盖她的手上,将这一卷圣旨放在她的掌心处,分外诚恳的说道,“明年简简大可以自己填了这个圣旨,朕定不会拦你出宫。”

他将秦简简的脸托抬起,两人面对着面,他微微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,含威凤眸冷凛不再,里面的情绪浓郁稠厚,“朕就再贪婪一年好吗?简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