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伯哀声怨道,自顾自继续往下说,“也不知道动了什么刑,瞧瞧那细皮嫩肉的可怜见儿,得哭成什么样,疼成什么样!我看她刚才走那几步路,腿都打着颤呢!”
“周伯。”聂书臣沉声打断。
“不说了不说了,既然夫人清清白白,以后咱们聂家就要对夫人好些。虽说是冲喜嫁进府里,那也是明媒正娶的督军夫人,万万不能再受苦了。”
周伯话落,一抬眼,便看到自家少帅耳根发红,眼神也有些虚晃。
“少帅您这是怎么了?耳朵这么红?诶,您这脸怎么也红了?”
“没事,有些着凉。”聂书臣撇头避开周伯仔细端详的目光,低声咳道,“我先回部队了。”
“好好好,您慢些开,路上小心。”
车子疾驰离去,奔逃一般。
周伯纳闷。
平日少帅驱车来回,他也没见开这么快啊!
一同目送聂书臣开车离去的人,还有温幼梨。
她看了眼摆在梳妆台上的闹钟。
凌晨两点。
阴气正盛,很适合送人上路。
“啪、啪、啪——”房间里的灯被连续开关了三下后,温幼梨从衣柜翻出方便行动的长袖长裤进了浴室。
约莫半小时。
一抹瘦影躲开守在前门的周伯,动作迅速从督军府后门翻墙而出,又径直上了一辆黑漆老爷车。
车内,温幼梨刚关上门,辉子的两只眼就跟扫描仪一样,从上到下将人仔细打量。
“二小姐您没事儿吧?保密局那些人可有对您用刑?”
“放心,我没事。还有辉子哥,我都说让你叫我阿梨,你再改不了我让爷爷扣你工资!”
“哎呀,我这...阿、阿!”辉子张了半天嘴,最后急得一拍脑门,“不行不行!扣我工资我也喊不出口。”
“这样!您喊我‘辉子哥’,我唤您一声梨妹子,我大老粗一个,二小姐您别跟我计较。”辉子挠头笑笑,视线往后一瞟,“李先生还在车里坐着呢,您别让我闹笑话。”
他这么一说,温幼梨也瞧见了笑眯眯坐在车后的李峰山。
李峰山大手一挥,朝俩人笑着道,“你们闹你们的,老头我看个热闹,不笑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