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愁寻不到破绽,眼下长公主殿前指摘他,这机会不就来了?
“长公主倒也不必如此吃惊,阉党谋反,说不准还是为了帮您谋取皇位!”
“放肆——”少年冷冷落下两字,声音不轻不重,却显威严。
议论鼎沸的奉天台,仿佛被殿上的少年郎投掷了一块儿厚厚的寒冰,喧闹声渐渐安静。
“陛下息怒——”刘喜带头跪在地上叩首,奉天台乌泱泱跪了满地的人,唯有王渊负手自傲,双膝不弯一寸。
温幼梨,“圣上面前,为何不跪?”
“本相为了大荣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,一颗赤胆忠心日月可鉴!”王渊眉眼扫过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,讥唇冷笑后又道,“忠臣只跪贤君!如今圣上昏庸,亲信阉党,君既不贤,臣又何必尽心辅佐?”
刘喜气的瞪直了眼,“王渊你大胆!污言秽语,陛下何时亲信过阉党?”
奉天台上,不止刘喜一人慌张,跪在地上的百官也是各个面面相觑,又惊又怕。
刘喜慌是因为陛下龙威有损,百官惊慌是听说了阉党谋反,倘若阉党谋反是陛下亲手种的苦果,那他们就是真正效忠了一个昏君,一个将大荣推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昏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