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厌是冰窟窿。
就算自己和他结婚了,以后该有的夫妻幸福,她都体会不到。
不过。
她不在乎。
感情的保质期太短了,只有把钱和利握在手里,才能得到安全感。
裴厌不喜欢她。
他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人。
嫁给裴厌,嫁进裴家。
她都是永远的受益者。
...
车上,裴厌扯开领带。
胃里翻山倒海的恶心迟迟不散。
司机从后视镜看出他的不舒服,关心地问,“裴总,需要送您去医院么?”
“不用,把空调开低些就好。”
“好。”司机以为他是喝了酒不舒服,又搭话,“您可以回去喝点蜂蜜水。”
裴厌“嗯”了声,阖眼不再说话。
细碎的光影勾勒出他精致的下颌线,也照出他脸色的苍白。
“裴总,那好像是温小姐?”
裴厌慢慢睁开眼,看向窗外。
不远处的草坪上,小姑娘脱了高跟鞋,懒懒散散往草地上一坐,没有一点儿富家千金该有的优雅。
她一会儿掰着火腿肠喂流浪猫,一会儿揉着流浪猫的小脑袋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