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急什么~”温幼梨在浴桶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,喟叹舒一口气,慵声懒散,“这种悔不当初的事,得自己慢慢发现才最有意思。”

她等着徐子鹭算计自己,更等着算计到头,徐子鹭看清魏青阑心肠歹毒,看到自己被他们两人算计着推进火坑。

认错人,付错情。

徐子鹭,等到那时候,你还会抱着魏青阑说要一辈子疼她、爱她么?

...

梨花属阴,阴又喜水。

温幼梨回回沐浴都喜欢泡一会儿。中途小棠来了一次,给她加些热水,升升水温。

温幼梨见时辰不早,吩咐小棠先回去歇息,自己则再泡一炷香就起来回房,不用她守在身旁伺候。

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在两个男人面前轮流演戏演累了,这一炷楠木熏香焚到头,温幼梨也熟睡没起。

小院廊下,少年一袭黑衣,双手抱胸靠在身后的红漆木柱上。

黑衣如墨,从头到脚都透出一股子冷肃,近乎与身后浓稠夜色融为一体。若不是双目裹着素锦缎带,怕是让人一点儿都瞧不到他。

阿煦抬起头,冷漠望了眼头顶的明月,而后蹙起眉心。

快半个时辰过去了,小姐难道还没睡醒?

半个时辰水温定然冷去,再泡会着凉的。

阿煦又看了眼不远处的侍女房。片刻,他放下手臂,脚步迈开正欲朝侍女房的方向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