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池哩醒来时祁砚峥已经不在屋内,她坐起身打了个哈欠,动了下腿,链条声做响。
她瞥了眼,没什么表情,似乎都麻木了。
目光扫视屋内一圈,在阳台上看见男人的身影,他正在打电话,眼睛却是盯着她看的。
在女孩清醒那刻,他眸底的情绪产生变化,低声不知道和对面说了些什么,电话挂断。
他朝池哩走过去。
池哩将腿一抬,示意他给自己解开脚链,嫩白的脚背青丝蜿蜒,薄亮的肌肤仿佛透着光。
手掌握住柔软,指腹摩挲脚背,锁链被解开,下一秒,嫩滑的触感消失在手中。
他盯着空了的手心,握紧拳,指腹摩挲虎口处,承受那抹残留的余温。
见他站着发愣,池哩踹了他一脚,“我要洗漱。”
祁砚峥的目光从她脚上移开,落在使唤他的那张唇上,再对上她清澈的黑眸,唇角扯出弧度,弯腰将人抱去洗漱。
洗脸刷牙样样俱到,祁砚峥是劳作的那个,池哩则是眯着眼睛享受他的服务。
这个样子倒有些不像是拘于笼中的小雀,反而像站在主人头上的猫。
懒散的等待投喂,还一脸傲气,似乎伺候她是一种荣幸。
摆烂久了池哩都有点赖上这种感觉了,衣来伸手饭来张口,被养成大小姐的性子。
这可不是个好苗头,她睁开眼,嘴里嚼着面条,看向耐心喂她吃东西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