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哩忍不住蜷缩着腿,可在她往上爬快抵在床头时,祁砚峥猛的将她往下拉,单手将她抱起来。

突来的悬空让她有些晕,为了维持平衡只好环住他的脖颈,“你要带我去哪?”

明亮的长廊是弯曲线的,一眼望去看不好到尽头,只能见到深处没有光亮的漆黑。

祁砚峥抱着她,冷厉的下颌紧绷,没理会她的话。

池哩落在他脖子上的手握紧,穿过一阵盏盏明亮的壁灯,他停在一张漆黑的古檀色大门,上面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睚眦。

怒目而视,红色的眼珠似要裂开。

池哩盯着门看,只觉得里面会有不好的东西等着她,她握住男人想推门的手,低柔哀求道:“砚峥哥哥,我们回去好不好?”

听到小姑娘软绵绵的叫这句熟悉的称呼,祁砚峥指尖一顿,掀眸看她几秒,毫无波澜。

他圈住她的手一起搭在门把上,门打开,池哩扭头看去,眼眸陡然放大。

这一刻,她的双腿开始发软。

他们一走近,被聚光灯笼罩的红布缓缓被抬高,那是一个巨大的笼子,硕大却只余留一张床。

笼身布着鲜艳的玫瑰花,垂挂的黑色雾纱带着隐秘的美感,轻轻摇曳,难掩诡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