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活动范围只有床。
这种压抑的生活简直要把她给逼疯了,她是人,就算犯法了她可以去坐牢,而不是被当宠物囚禁在这,受他欺辱。
不就是玩弄他的感情吗?
她也不想啊。
池哩感觉自己坠入了深渊,好像永远也踏不出去了。
止住的泪水似乎又要决堤,女孩的双瞳布着赤裸的绝望。
祁砚峥扫视她脸上的各种情绪,眸底晦暗阴沉,她就这么不愿意留下!
他忍着情绪等池哩吃饭,祁砚峥指腹不断摩挲大拇指的板指,像在极力压抑即将失控的暴虐。
很安静,坐在对面桌椅上看着池哩,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阴恻恻的可怕,她浑身战栗,像有几条小蛇在身上爬。
察觉出这份危险的池哩慌的不行,头也不敢抬,只能低头默默吃米饭。
动作放的很慢,一小碗白米饭让她磨了半小时。
祁砚峥也不急,指尖轻敲桌面,不轻不重的击打声却使心房跟着骤缩。
池哩小心翼翼瞥了眼他的手指,是好看的,却很恐怖。
这节奏像是把她的命门捏在手上,只等着时机狠狠捏断。
就在她忐忑不安时,男人突然起身,她猛的挺直腰板,随着他的靠近遮住了她眼里的光。
主卧。
池哩被丢在那张床上,墙壁上俨然浮出冰冷清晰的镜面,屋内视线很暗。
“啪”
他把床头柜的两盏暖灯打开,靠着丝缕光线她看清男人锋利的下颌微动,接着,她手里被扔来一个红本。
池哩打开看,眸底震惊。
这是张结婚证,她和祁砚峥的,上面的照片上刚才那张。
登记时间是11月16日,她离开的那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