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砚峥坐在那件特意花重工制造出的婚纱旁,领口扯开,露出冷白锁骨,本端正别在西服的胸花变的凌乱。
他伸手拿起婚纱裙摆的新娘胸花,暗红色的丝绒花被拢紧在掌中,手背上的青丝已然愤胀,被利物刺穿,刺眼的鲜血透着指缝滴在地面。
他一开始就知道口口声声说爱他的哩哩没半点真心,他知道的,从她有意接近就知道了。
最初是想打发时间看小骗子表演,渐渐的一整心都栽下去。
明知她在骗他,却不问目的,只是希望她能一直骗下去,维持现状就好。
从来不是池哩演技高明,是他甘愿沉溺。
但她现在要走。
可是怎么办,
他就是要她。
寂静几秒后,祁砚峥的嗓音有些颤,嘶哑的像吹进车内的寒风。
“回来,刚才的话我就当没听见。”
池哩抿唇,声音有点淡,“我在机场了。”
“尊敬的旅客,飞机即将起飞…“
男人眼底寒光沉了沉,“哩哩,想好后果了吗?”
“你烦不烦,说了不要你就是不要了,反正我现在受不了你,也玩够了,要离你远远的!”
她不怕死的继续气他。
祁砚峥站起身,一旁的李文海立刻会意走出了门。
“哩哩,我不介意你不爱我,你乖乖的,乖乖待在我身边就没事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,除了离开我。”
她该敬业点的,演员演戏都知道要演一生一世,她为什么不骗了?
骗一辈子不好吗?
偏选在,他们的婚礼上,将谎言袒露开,让他的深情变的不堪,小骗子却想头也不回的全身而退。
哪有那么容易。
祁砚峥松开掌心,带着新娘字样的胸花掉落,他掌心的血滴在地板上。
回应他的是对面一声轻微的哼笑,和接近不屑的语调,“我不愿意,祁砚峥,你不好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