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砚峥在她仅两步远的距离停下,眸底不见涟漪,只是低声喊了句,“母亲。”

嗓音透着浓重的疏离,他看着就难以接近,连同与他流着同样血液的兰青和也这样觉得。

祁砚峥薄凉冷血,手腕阴毒。

兰青和对他是敬佩的,也很愧疚,唇瓣翕动,想好的措辞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。

裹着凉意的风吹来,她拢了下肩膀处的披肩,空气仿佛都凝滞了。

祁砚峥站在一旁见她唇瓣苍白,脖颈微微颤抖,他眉梢一动,转了下大拇指处的扳指,并未言语。

兰青和自幼身体就不好,尤其是在婚后招到丈夫的背叛,一蹶不振中身体各方面指标都显示不正常。

气郁亏心,如今这条命都得靠药吊着。

她坐在石椅上缓了好一会,躲在假山后的女人见她一直没有动作,眉头拧成疙瘩。

祁砚峥竟然见母亲这般病态眼底连一丝波动都不曾有过,就像在看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般,冷血到极点。

她不由的慌了,完全不顾兰青和交代的事情,急忙跑出来。

蓬头垢面的女人身上是见血的伤痕,她拽住兰青和的手腕,双腿跪在地上,苦苦哀求,她舌头受伤,说话很含糊,像埋了一层沙。

“夫人,你一定要帮帮我,帮我…求求祁爷。”

郑书晴声泪俱下,眼神悲戚,“缅国不是人待的地方,我要是去了会死在那的。”

“夫人我求求你,祁爷…我求你,求你放过我吧,我真的真知道错了。”

“要怎么罚都行,我不想去缅国。”

“求求你了祁爷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