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紧关头,那些墙头草们更会有危机感,更会权衡利弊,也就更能作出选择,总得选一边站。
史书不能白读。
“是。”
杜如晦应得干脆。
边上的房乔则直接拎着卷轴,铺开来给秦王说着自己着重打钩画圈的几人,都是留了余地的聪明人。
“这沈悦……尽管不是虎牢守将,也和此处有段距离,但他之前在虎牢做过三年兵曹。”
房乔说的是郑州司兵沈悦。
这不是大官,但沈悦的履历可人,三年功夫,意味着人在虎牢有自己的一部分力量。
“你放手去做,成事的话过往一概不咎。”李二声音不疾不徐,对房乔十分信任。
等到他们几人议事结束,各自回营洗漱歇息。秦王一想到明日又要面对那些老将的聒噪和有理有据的回军事由,心里那股气油然而生。
他一见张阿难捧着药进来的样子,声音一凛:“这是什么?”显然,人一忙便忘了不要紧的事。
秦王紧绷了许久的神经刚得到放松,便听张阿难道:“是宋医师煎了一个时辰的药。大王可要服用?”
张阿难实话实说。
“没病没灾的,喝什么药?”秦王没好气道。
张阿难从善如流:“那属下便倒了。”他也只是来试一试自家大王,眼看惹了嫌弃,马上转身离去。
“嗯……”
秦王不知为何,发出了迟疑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