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能不记得。当初我随你们一道去劫过刘武周。”明洛完全看不出一点心虚,眼熟确实眼熟,但真要分得清哪个是哪个,就有点为难人了。
她没再多说屁话,老老实实地找了个能写方子的书案,按着每张席子的位次开始回顾对应伤兵的病况,姜胜之那些,她没多插手,药效着实不错。
“咦,咋没俺的?”
有人一瘸一拐地张望过来,眼力非凡。
“你运道好,姜医师用的药好,省得我再调整了,过几天你就能出这里了,不好吗?”
明洛说得很欢快。
对方果真高兴了些,冲淡了没被明洛重开方子的沮丧,毕竟没人喜欢天天躺着数羊,身体健康是一切的本钱。
李靖粗通些药理,当即一一仔细着看了,前几张方子还皱着眉,后面便只是简单翻翻了。
“有劳医师走一趟了,李某一点心意。还望过几日医师能再来看看大家伙儿的情况。”
“太客气了。”
明洛的受宠若惊完全发自内心,她何德何能能得李靖那么‘低声下气’的感恩戴德呢?
说白了那些方子都是她写惯的,她几乎能出一本军中急救的指南书,把方子干脆公之于众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