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秦王觉悟高,能和底层百姓站到一条线上去,愿意大义灭亲宰了亲弟,李渊也不可能同意啊。
连李元吉丢了晋阳都没受罚,况且是耍几个不算人的低等贱民,这在习惯溺爱儿子的李渊跟前,都不叫事儿。
“那个哥哥怎么了?”小饼对丁四印象不错,问得竟有些忧心忡忡的味。
“他和小饼一样。”明洛眼里不自觉地盛满感同身受的哀伤,那种满心空洞觉得自己成为孤岛的失落感,她其实能够体会。
小饼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摸出个破碎的饼子:“那小饼把这个分给哥哥一起吃,哥哥肚子饿不饿?”
明洛微微一笑:“不知道,等他醒了你问他。”
或许,孩子之间更容易彼此疗伤。
她的脑子里则开始回响那群走狗们的谈论,狼心狗肺毫无人性的只言片语间她似乎遗漏了什么讯息。
“宋医师在否?”
有轻微但明晰的声音从营帐外传进,这年头可没什么隔音的说法,营帐说好听点除了视觉上能阻断视线外,其余就是块布罢了。
“我在。”
明洛累得连脚都懒得洗,但依旧出声应了。
多管闲事是一回事,本职工作不可懈怠,这是她在军中安身立命的根本,要不然凭什么能被圈到中军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