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恭嗤之以鼻。
哈。
明洛笑出了声,即便戴着遮掩五官的面罩,那清泠如山泉的声音依旧令人恍惚了一瞬。
“将军这般,只可能是肝火太旺盛。”
李选这望闻问切的本事是和狗学的吗?这边军营的男人,除了因伤失血过多的,统统是阳气过盛血气旺盛的典型。
“军中将士都是这般……”尉迟恭没继续说下去,又开始正眼打量明洛,多少带点好奇。
明洛拢起鬓边碎发,又屏住呼吸,开始专心致志给对方拆线,举着个镊子般的铁制器具小心扣挖。
不得不说,她手法被锻炼地十分灵巧。
整个过程,尉迟恭几乎没觉得什么痛意,反而痒痒地令人想扭动身子,没多时,一条铁线粘连着他的血迹和一点皮肉被明洛摆在了他眼前。
“好手法。”
尉迟恭干巴巴地表扬。
“好说。”明洛目测了下尉迟恭的伤口大小,又挤了挤周边的肌肉,结实坚硬地离谱。
“没必要给你缝了。”她取过平娃递来的敷药,往这渗出血的伤处一贴,又道,“记得换药,最好两天一换,别碰水。”
她交代着大同小异的叮嘱,显得自己亲切又专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