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是阿兄所写,等于在抬举你,你受着就是了,多此一举寻我做什么?我还能违背东宫吗?”
太子是君。
李秀宁才不会犯致命性错误。
“说是有关秦王。”
张七郎硬着头皮道,也不管边上秦王怎么个姿态反应。
这回李秀宁挑了挑眉,拨开精美地一塌糊涂的象牙牌,与凑过来的秦王一同品读太子佳作。
李建成不是草包,人是相对标准的嫡长子,文章诗词水准不差,加上有臣下润色,名师指点,还是挺能见人的。
“文章上没什么毛病,就是和你接地气的朝报不大吻合。”李秀宁辛辣点评,顺带着睨了秦王一眼。
张七郎当然知道太子的文章没毛病,多少大家属官仔细看过,就是有毛病他也得装瞎啊。
“二郎也看看。”李秀宁将兄长的词作拿给弟弟看,不得不说,和大气恢弘的破阵乐比,这词显得歌舞升平了些。
典型的富贵中人。
一如她兄长气质,和她阿耶是愈发像了。
“阿兄夸大其词了。此战我自认有功,但绝非我一人之力。”秦王没表露出什么情绪。
这一两年来,朝堂上对他和太子是越发慎重了。
中间穿插着个齐王搅屎棍。
“阿姐这儿谦虚什么。听闻洛阳战场……阿耶意图让你过去?”李秀宁问得轻巧,仿佛过去就是秦王人过去就行了,用不着千军万马征调民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