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重夜点头道:“那个人扶持淳妃一派,已然和皇后一派有了隔阂,日后他若不除去皇后一派,皇后一派一旦有机会,就会反咬他,扶持新皇逼宫都是有可能,他自然不会允许这样的机会出现。”
“所以,我们要把江侍郎逼进皇后一派的阵营。”
“可是,”顾雪甄打断他的话,“江侍郎是经历当年的争斗,他定然看出这一点,知道站队皇后是死路,如何能把他逼进皇后的阵营?”
“让他得罪淳妃一派。”廉重夜言简意赅地说道。
顾雪甄明白了,“他得罪了淳妃一派,只能投靠皇后一派,这就是你所说的利益,活下去的利益。”
廉重夜笑道:“你这般聪慧,怪不得顾老大人让你接任顾家的家主。”
“你别夸我,我虽知道你所说之意,但还不知从何处下手。淳妃那边,该找谁?该如何做?”顾雪甄问道。
廉重夜曲指敲了两下桌面,凝视着她的双眸,“表姐想不想在朝中建立自己的人脉?”
顾雪甄呆了呆,这点她从未想过。
但廉重夜提起,说明他想过,于是她问道:“我找谁建立自己的人脉。”
“陈敬尧。”廉重夜说出一个名字。
他看到顾雪甄茫然的样子,又说道:“在凌霄楼上,你曾对他说既心怀天下,为何不躬身入局之话。他通过了春闱,进入殿试,考得二甲第四名,如今已是翰林院的庶吉士。”
顾雪甄方想起来,惊诧道:“你对他怎如此清楚?”
话刚问出口,她想起一事,眼皮不禁一跳。
廉重夜曾问她,若是有想做之事,她是否会与他共进退?
莫非,他一直留意陈敬尧,是因为他想做之事?
廉重夜看出她的心思,笑了笑:“马家公子考得举人后,摆了三天宴席,请的是凌霄楼的厨子去做菜,九霄公子和马员外聊天时,马员外告诉他的。”
顾雪甄哦了一声,“原来如此。”
“陈敬尧敬重表姐,表姐若是找他,他必定会帮表姐,表姐可以先这般做……”
廉重夜往顾雪甄这边倾过身子,细细地同她说了许久,末了还亲自写了封信给她,“表姐可以让京城中的朋友,按照信中所说去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