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雪昭病了几日,每日都是无忧送汤药过来,廉重夜再没有露过面。
天渐渐热了起来。
顾雪昭站在廊下,看着院里几盆盛开的牡丹。
云舒在后面笑道:“姑娘,牡丹花开得极好,您要不要簪牡丹花?”
“不要。”顾雪昭面无表情地说道。
女为悦己者容,她装扮给谁看?
吴忧又送药来了,月闲接过,顺口问道:“姑娘还要喝几日药?”
吴忧回道:“廉先生开的药只到今日。”
顾雪昭目光动了一下。
她想知道廉重夜最近在忙什么?
但云舒和月闲没有问,她也不好问。
吴忧走后,顾雪昭朝院门走去。
月闲追问道:“姑娘,您还没喝药呢。”
顾雪昭停下脚步,但她不是回来喝药,而是去掐了一朵粉色牡丹花,对云舒道:“给我簪上。”
廉重夜虽不悦她,但她还是想着,他看到她时,她是最好的模样。
“姑娘,我们去哪里?”云舒问道。
“在屋里闷了几日,随便走走。”顾雪昭走出疏香苑。
她往守愚斋去,刚到岔路口,顾之寒从里面走出来。
“二姐姐,您身子好了吗?”顾之寒问道。
“好了。”顾雪昭往他身后望去,“你们下学了吗?”
顾之寒笑道:“自从长姐犯桃花癣后,先生中午都会让我们早一些走,他好去给长姐熬药。”
顾雪昭胸口似被人狠狠锤了一下,又闷又痛。
她勉强笑道:“长姐的桃花癣不是好了么,廉先生怎还给长姐熬药?”
顾之寒道:“先生说长姐身子弱,要好好保养,他给长姐熬的是滋补的药。”
“廉先生对长姐真是用心。”顾雪昭笑着,但是那点笑,就如秋日枝头的枯叶,只需风轻轻一吹就掉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