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姨娘被拖出去后,顾雪窈幸灾乐祸地笑道:“秋姨娘真是够蠢,居然敢在长姐这里闹事,活该被打。”
“她不蠢,她很精明。”顾雪甄想起身,眼前一阵金星乱晃,她不敢再动,靠着椅背喘气歇息。
文心去倒了一盏温白水,顾雪昭接过,小心地喂给顾雪甄喝。
沈雁接过顾雪甄的话,“秋姨娘精明滑头,她三天两头惹事,眼看大姑娘真的动气,又服软认错,碍着寒哥儿,大姑娘投鼠忌器,真不好拿她如何。”
“若是大娘子能出面就好了,大娘子管教妾室和庶子,名正言顺,谁敢说什么。”宝言话未说完,文心和云舒她们就瞪着她,她心虚得声音都变小了。
顾家的人都知道,因为秋姨娘,大娘子对老爷生恨,躲进佛堂,不理人,不理事,就连老爷病逝,她都没有出来,怎可能出来管教秋姨娘?
若不是大娘子不管顾家事,顾雪甄也不用舍弃自己的以后,担起家主之责。
众人都默然。
宝言自知失言,不安地往后退,转头看见廉重夜进来,忙道:“廉公子来了。”
“表姐怎么又起来了?”廉重夜见顾雪甄坐在正屋,病恹恹的,头直往旁边坠。
“秋姨娘刚才来闹了一场。”顾雪窈嘴快,顾雪昭想阻止也来不及了。
廉重夜明白了,没有再问下去。
他把食盒放在桌上,从里面拿出一个小药壶和两只碗,“我熬好药了,表姐喝完药就回去睡一觉,只要汗发出来,身子就舒服了。”
他往两只碗中倒药。
顾雪窈看得微愣,“长姐要喝两碗药?”
“不是。”廉重夜道。
他倒好了药,拿起一碗,在众人错愕地目光中,将药一气喝完,再拿起另一碗,端到顾雪甄面前,“表姐,药我尝过了,不算苦,你喝吧。”
顾雪甄虽头脑昏沉,但清楚地看到廉重夜帮她尝药,心头一颤。
顾雪昭神色复杂地接过药碗,文心宝言扶着顾雪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