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，知道现在，你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，究竟有多大的错误。”

一声轻叹在剑锋之王耳边响起。

剑锋之王立刻抬起头看去，双眸猩红得如同想要择人而噬一般，

“你还敢出现在这里！”

出现在他眼前的，赫然便是倪古斯的虚影。

倪古斯没有因为身死而愤怒，仅仅是目光怜悯地看着剑锋之王，

“你难道还没有发现，如今的你，早就已经众叛亲离了吗？”

“哪怕是那些一直以来都将你视若神明的剑锋城勇士们，如今对你也已经没有信心。”

“背弃了民众的你，终究会被民众所抛弃。”

剑锋之王顺着倪古斯所指的方向，低头向下看去。

发现成千上万的剑锋城勇士们，看向他的目光中神色不一。

但是这些人唯一的共同点，就是眸中没有半分崇敬之色。

剑锋之王想起曾经，这些勇士看向他的目光，都是充满了崇拜。

这前后的落差，让剑锋之王近乎疯狂地冲着倪古斯怒吼道，

“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，你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！”

“如果不是你，我现在还是万民拥戴的剑锋之王，将来迟早能够成为战争之神，这世上至高无上的存在！”

“死到临头，你竟然还如此冥顽不灵。”

倪古斯摇了摇头，

“你之前也说了，我和你是一体的，我只是从你身上分离出来拥有理智的一部分而已。”

“既然我是你的一部分，我否定你，难道不是你内心深处的理智，在抗拒你成为如今的你吗？”

“你内心都已经否定了你自己，你又该如何成为当之无愧的剑锋之王？”

“又该如何成为至高无上的战争之神？”

倪古斯的质问，让剑锋之王再度沉默了下来。

难道，真的是他内心深处，也在否定自己吗？

他历尽艰辛走到今天这一步，耗费了不知道多少心血。

原来，从不知道多久之前，就连他自己，也意识到自己是错的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