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六皇子挥手让心腹退下,独自坐在椅上,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窜起。
他早知道季如歌手段强硬,却没想到如此酷烈,如此…折辱人。那不仅是惩罚,更是彻底踩碎一个人的尊严,尤其是昭雪郡主最看重的皇室颜面。
他想起自己与季如歌的合作,背后瞬间沁出冷汗。与这样的女人打交道…
与此同时,昭雪郡主在两名民兵的看守下,拿着长刷和水桶,站在第一户村民的茅厕前。恶臭扑鼻,她干呕起来。
周围的村民远远看着,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
民兵催促:“郡主,请吧。村长说了,要扫干净。”
昭雪郡主眼泪混着脸上的血污淌下,颤抖着伸出手,开始她屈辱的劳作。
每扫一户,民兵便高声说一句:“皇家昭雪郡主,体恤民情,亲来洒扫!”
村民们的目光复杂,有好奇,有鄙夷,也有几分快意。
十六皇子最终没有出面求情。他只是在房中坐了很久,直到夜幕降临。他彻底明白,在这北境,季如歌的话就是铁律。
任何违逆,都将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。他的合作者,是一个冷酷、精准、善于摧毁人意志的可怕存在。他必须更小心,更有用。
昭雪郡主扫了三天茅厕。
第一天,她几乎是在屈辱和恶心干呕中度过。民兵严格执行命令,监督她清理每一处污秽,不合格便责令返工。
村民远远围观,窃窃私语。傍晚回到住处,她将自己搓洗数遍,仍觉得身上有散不去的臭味,趴在床上痛哭。
第二天,她麻木许多。动作机械,不再抬头看人。偶尔有顽童朝她扔小石子,被民兵喝止。她沉默地扫完分配的区域。
第三天下午,季如歌路过。昭雪郡主正埋头清理一个堵塞的粪坑,恶臭扑鼻。她似乎没看见季如歌,或者说,不再在意谁在看。
季如歌停下脚步,看了片刻。“可以了。”
她对民兵道,“带她回去。以后不用扫了。”
昭雪郡主被带回住处,允许沐浴。饭菜照常供应,但仍不得随意出门。她变得异常安静,大部分时间坐在窗前发呆,眼神空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