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下!”季如歌的声音陡然拔高,锐利如她手中的剑锋。
“哐当!”
第一柄弯刀砸在草地上。
像推倒了第一块骨牌。
紧接着,金属坠地的声音此起彼伏,沉闷地砸在泥土里。
围在近处的几十个骑兵,咬着牙,松开握刀的手,沉重的弯刀接二连三落地。
他们死死盯着季如歌,像要把她生吞活剥,身体却僵在原地,不敢有丝毫异动。
更远处的骑兵骚动着,马匹不安地原地踏蹄,一时不知如何应对。
特使的眼角余光扫过地上散落的刀剑,腮帮子咬得咯吱作响。耻辱像滚油浇在心头。
“你……”他喉咙被剑顶着,声音嘶哑艰难地挤出,“究竟用的什么妖法?!”
季如歌没理会他,而是看向耶律齐。
“还有你。”季如歌的剑尖稳稳指着耶律齐开口说道,“滚下马。”
耶律齐看了她一眼,什么话也没多说,翻身下马,十分配合。
冰冷的剑尖离开了特使的咽喉。
他猛地吸进一口气,剧烈咳嗽起来,不是因为剑伤,而是刚才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他抬头,看向季如歌。那双眼睛里的冰封杀意并未褪去,但深处,一丝只有彼此才懂的锐利微光,一闪而过。
周围的骑兵依旧面无人色,地上散落的弯刀和远处草坡上的尸体,无声地诉说着刚才的恐怖。
他们看着他们的特使瘫坐在地,又看看持剑而立的季如歌,完全无法理解这诡异的局面。
季如歌的视线掠过耶律齐,落在他身后那个抖得像风中落叶的京城特使身上。
那特使对上她的目光,吓得魂飞魄散,涕泪横流地往后缩,但随后想到自己的身份,又强装高冷的样子,但是颤抖的双腿却将他暴露无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