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望月想到裴长远与太子科举舞弊,看似比起杀人放火要好许多。
可实际上,科举舞弊,买卖官位,他们这般做,让那些含辛茹苦读书数十载的贫困学子如何有前路?
杀人诛心。
他们断人前程,与杀人性命又有什么区别?
这些话徐望月不能直接对裴家四爷说,她低垂了眼眸,眸光淡淡如流水:“四叔放心,长意永远是裴家的子侄,秉公办理之下,亦会想办法保全亲人。”
徐望月唇边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:“也请四叔莫要再为难他。”
“此话何意?”裴家四爷面色稍稍一僵,他只想裴长意若是可以,就高抬贵手一下,这般算是为难他吗?
徐望月抬眸:“想来四叔定是听说过,徐家乃是我母家,他们犯下大罪,我却从未提过想让郎君放他们一马。”
“不止是因为徐家待我并不好,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以郎君的性子,绝不会为了任何人徇私枉法。”
“终究是一家人,郎君为了裴家,还要承担上责任,他本就无辜。若是想让他再出手救裴家,便是为难他了。”
徐望月情绪有些激动,又想着如何措辞,反倒说得有些凌乱,但裴家四爷听明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