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殿试,按裴长远自己的心意,他不想去考了。
可面对兄长殷切的目光,裴长远堵在喉咙口的话说不出口。
裴长意感受到了裴长远的目光,微微一笑说道:“长远你可是在担心,殿试会遇到问题?”
“你放心,只要你有才华,定然是能脱颖而出的。殿试而已,兄长也考过,无需害怕。”
他这一番话说得裴长远心口发酸,堂堂状元郎什么没有考过?可自己哪配和状元郎放在一起相提并论?
见裴长远神色迟疑,裴长意眉眼微微一沉,开口问道:“你若是还有什么问题,大可问我,我是你的兄长,自然会帮你,护你。”
裴长远心口一动,抬头望向裴长意四目相对,两人的神色间都掠过了一抹晦暗不明。
裴长意这话是什么意思?
裴长远不由自主地心想着,会试之前,兄长也曾经对他说过差不多的话。
若是当时自己能对他坦诚,能将一切和盘托出,便不会像今日这般被逼上梁山。
如今,他已没有坦诚的资格。
若是他想临阵退缩,怕是太子也不能容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