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叔母孙氏对裴长意的喜欢,和对自己的讨厌,一样地莫名其妙,不讲道理。
听到孙氏的声音,裴长远转过头去,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:“长远见过四叔母。”
在徐望月行礼之前,孙氏已是走到她身旁,亲热地挽住了她:“甲板上风大,怎么上来吹风了?”
裴长远自讨没趣,又对孙氏行了礼,转身便走了。
看着他的背影,孙氏唇边泛起一抹嘲讽的笑意:“礼数倒是挺周全,可怎么对着自己嫂嫂就不知礼数了?”
徐望月脸颊微微泛红,不知四叔母孙氏这是什么意思。
孙氏转过头,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:“你放心,叔母疼你,这事不会往外头说。若他将来再来烦你,便来找叔母。”
徐望月点了点头,看向裴长远愤而离去的背影,轻声说道:“其实他也算不得是坏人,只是一时想歪了。”
若非孙氏来了,徐望月原是想要劝劝裴长远,莫要再与太子为伍。
邪不胜正,她相信总有一天,裴长意会找到太子的罪证,将他拉下马。
到了那时,为虎作伥的裴长远,怕是也难逃干系。
只是这话,她今日也没机会说出口。怕是她说了,裴长远也听不进去。
孙氏站在一旁,细细打量着徐望月,轻声说道:“你有没有觉得,长远不像三叔,更像是二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