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眸,见赵氏笑得一脸明媚,看向裴长远的眼神里满是宠溺,亦是心头一冷。
裴长远这番言辞,也就骗骗赵氏。
他分明是担心兄长会阻了他这门婚事,才想出这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主意,竟然还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了保全兄长的面子。
可笑!实在可笑!
许氏握着手中茶盏,心中是压不住的冷笑。
她偏心徐瑶夜,怠慢徐望月,是亲疏有别。
偏心自己亲生的女儿,这是天经地义。
可是赵氏如此偏心裴长远,莫说是自己想不明白,全汴京城都看不懂。
不过,当年两家亲近,许氏也是瞧着赵氏熬过那段日子的。
若是没有裴长远这个贴心的儿子陪着,她怕是真熬不过来······
远近亲疏,日日相伴的亲近,或许是连血脉相亲都比不上的。
许氏收回了心神,对她来说,瞒住裴长意,将这桩婚事落定,总是一件好事。
她笑盈盈地端起杯盏:“二公子和老夫人思虑周到,我们有什么委屈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