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为了求佛祖庇佑他······
裴长意握着仍有余温的披风,心头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。
从前学堂的老师说过,人竭尽全力仍做不到的事,才会去祈求神佛。
“兄长,你怎么在这?”裴长远挣扎着坐起身来,一手撑着床沿,一手扶着额头:“我怎么了?怎么头痛欲裂?”
裴长意没有搭理他,瞥了一眼门外的小厮:“把药端来,服侍二公子喝下。”
和小厮一同走到裴长远床边,裴长意冷冷地扫了他一眼:“如今人都醒了,喝了药,不可再吐了。”
裴长远今日这烧能退,纯靠一遍一遍的温水擦身,药是一口没能喂进。
一日里吐了,能有四五碗,将小厮累得半死。
裴长远很少生病,将这药一饮而尽,眉头紧紧蹙起,脸比苦瓜还苦。
裴长意待小厮离开,开口问道:“究竟为何?”
他清冷的声音自头顶响起,震得裴长远发抖,往被子里又钻了几分。
有兄长这尊冰山在他屋子里,他根本无需吃药,多瞧他几眼不就降温了?
裴长远胡思乱想了一番,悻悻开口:“为何?我就是受了凉,所以病了······”
他明知道裴长意问的并非是这个问题,却选择了装傻。
他要求娶徐望月这件事,绝不能让兄长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