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望月闻言,缓缓眨了眨眼,裴长意为她寻了个好借口,这便是默许了。
她抬头看他,眸光流转,眸中若隐若现一抹妩媚,自有别样动人。
这一夜,徐望月睡得不算安稳,迷迷糊糊做了好几个梦。
梦里有母亲和父亲在松竹县相知相许的往事,一转头,母亲的脸又变成了许氏的脸。
许氏那张佛口蛇心的脸挂着满满笑意,嘴上却是淬了毒一般,一句话像一把刀子。
“你记住自己的身份,莫要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”
徐望月是被青芜摇醒的,睁开眼时,里衣已经全然湿透,能淌出水来。
“二姑娘,二姑娘,你怎么了?”青芜神情紧张,紧紧握着徐望月的手:“方才你一直在大喊不要,可是做噩梦了?”
徐望月缓了缓心神,点了点头,转瞬又摇头:“我没事,更衣吧,我该去拜访伯父了。”
她任由青芜为她更衣,心口还怦怦地直跳。她伸出手压着胸口,不断提醒自己,那不过是场梦。
“二姑娘瞧瞧,这一身可好?”青芜拉着徐望月,站在铜镜前。
今日要去拜见徐家伯父,青芜特意为她选了一身明媚出挑,又不会过于高调的衣裳。
青芜仔细打量着,他们家二姑娘实在生得美,稍稍打扮就好似仙女下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