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离开定远侯府之后,一路相处很是愉快,青芜几乎忘了自己只是个丫鬟。
她低眉顺眼地低下了头,语气放缓了几分:“是奴婢错了,这就去通报二姑娘。”
她推开门,只留了一条缝,自己小心走进去。
她是不想让徐望月见裴长远,可她也没说谎,徐望月准备睡了,换了衣服不方便见人了。
她从门缝进去,也是怕他们站外头瞧见只穿着里衣的徐望月。
裴长远仍是站在门口,一动不动,心里不知从哪来的坚持,今日非要见到徐望月不可。
裴长意缓缓走上前来,感受到裴长远情绪的变化。
他轻声问道:“明日考会试,又不是见不到了,为何如此着急?”
他指的是,为何今晚裴长远非得见到徐望月。
裴长远胸口郁结的感受越来越强烈,为何?
他想要见徐望月就非得有个为何?
他转过头去,厉声厉色瞧着自己的兄长:“我与月儿虽婚约未定,但母亲已是认可。只待我高中,便要为我求娶她。”
“我来见她,名正言顺。”
这四个字,他一字一顿,掷地有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