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芜是在老太太身边长大的,从来也不会拘着她的性子,虽说只是个丫鬟,但爱憎分明。
从前她对陆遮虽是心有不满,生怕他与世子爷相争。但也只是心中隐隐不满,还是守着礼数,客套相待。
自从二姑娘被流匪抓走那日,再听他今日这番话,实在让她恼火不已。
他在乎的根本不是二姑娘,不在乎她的生死,不在乎她的喜怒。
为了自己,宁愿将二姑娘放在火上烤。
徐望月轻轻拉了一下青芜的衣衫,转过头看向陆遮:“陆遮哥哥,青芜只是关心我,没有恶意,你切莫生气。”
她早就看出青芜不喜欢陆遮,待他们回到汴京城,便也不会再有交集。
徐望月并没有责怪青芜的意思,陆遮自然瞧得清清楚楚,他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意:“那望月妹妹你好生休息,我先走了。”
他缓缓走出徐望月的院子,远远见一道身影快步走过。
那身影踉踉跄跄,似乎走得不稳。
与他隔了有一段距离,陆遮却还能闻到隐约的酒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