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头,见裴钰眉目深沉站在自己身旁:“殿下的人呢,可有盯紧了?”
说到这,裴钰嘴角微微上扬:“世子爷放心,属下按您吩咐,紧跟了两日,便寻了个机会,让他把我们的人甩开。”
“那护卫没有离开过松竹县,也未曾给汴京城传递过消息,不知他和太子殿下是如何联络的。”
说到太子殿下这四个字,裴钰压低了声音,好似烫嘴。
他跟在裴长意身边,见过典狱司不少大案重案。可要说和太子殿下为敌,他心中着实佩服裴长意。
太子殿下不断招揽世子爷,就是想要他为自己所用。
原本以裴长意定远侯世子的身份,若是能接受太子好意,不止官路顺风顺水,将来等太子继承大统,定远侯府也当更上一层楼。
可裴长意却并非是这样的人,为了那些颠沛流离的流民,参加科举的贫困书生。
这些人对他的官路并无帮助,可裴长意心头却将他们看得比太子殿下更重。
想到这儿,裴钰眼眶微微发热,心里头有些难受:“其实世子爷,我们当真不能直接同二公子说清楚这件事吗?”
“太子殿下将他拉下水,就是想要把裴家一同拉下水,让世子爷你无法独善其身......”
后头的话,裴钰没敢再继续说下去。
他实在不明白二公子为何如此愚钝,永远不明白世子爷的苦心,帮不上忙就算了,只会添乱。
裴长意摇了摇头,嘴角似笑非笑:“你错了,并非他愚钝,只是人性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