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长意看出他在想什么,冷笑一声:“有兄长事事为你筹谋,为了你考会试殚精竭虑,安排人陪你学习,你却仍不知足。”
“此事传出去,裴家并不丢人,丢的是你裴二公子的脸。”
“不仅学术不佳,还不知好歹。”
裴长意今日话说得极狠,他对这个庶弟仁至义尽,也失望透顶。
原本以为裴长远虽做了不少错事,但本性纯良,自己严加管教,说不定他会有幡然醒悟,回头是岸的一天。
可他如今费尽心思,便是要逃出去找人替他做题,像他这样的人,无药可救。
裴长远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嘴唇紧紧拧成一条直线,瞳孔中翻滚着铺天盖地的浓烈情绪。
“兄长日日夜夜逼我读书,是把我当做了你这块料子吗?”
裴长意根本不就会懂这种感觉!
每日每夜他看着那些字,他不认识他们,他们也不认他。
裴长意是状元之才,自己又算什么?
裴长意眉眼一挑,盯着裴长远愤怒的脸,唇角微微一勾:“你不是说你定能高中殿试,还要迎娶二姑娘吗?”
“你若非状元之才,又如何能夸下海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