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望月这一觉,睡了好久。
待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见青芜用手托着下巴在桌案上睡得正熟。
桌案上放了一个白瓷瓶子,应该是那大夫为她配的伤药。
徐望月小心翼翼地下床,给青芜披了件衣服,并没有惊动她。
她想去看看陆遮,不知他伤得如何了。
裴长意之前和她说过陆遮的伤势没有大碍,不会有性命之忧。
可到底受了这么重的箭伤,之前看他如此痛苦,徐望月放心不下。
她膝盖有伤,步子走得很慢,缓缓地走出院子,瞧见前头一道人影,同样走得很慢。
徐望月认出那道身影,笑着开口叫道:“裴钰。”
裴钰拖着重伤的身子,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厨房走。
嘴上还在骂骂咧咧,这些人可太没有良心了,见他挨了打,让他们走就走了,连饭也没人给送一碗。
听见身后传来动静,裴钰脚步一顿,回过头见了徐望月,他眼眶一热,差点要哭出来。
“二姑娘......”裴钰一见到徐望月,眼神不自觉地下移,往她的肚子上打量。
这就是怀了娃娃的肚子,怎么看着还是平平的?娃娃在哪呢?
徐望月见他眼神奇怪,忍不住问道:“你看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