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芜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,那些流民好像是她早上所见到的那两个。
她心中奇怪,松阳县新任县令已妥善安置好了流民。这些人不回松阳县去,反倒留在松竹县一直跟着他们,是要做什么?
裴长远满心满眼都是徐望月,毫不在意地瞟了一眼:“不过是流民,到处晃,不是很正常吗?”
“青芜,你虽然只是个丫鬟,也是我们侯府出来的人,不要总是大惊小怪,实在丢人。”
青芜眉头微蹙,眼中闪过一抹复杂情绪。
算了,二姑娘说得对,夏虫不可语冰。
和裴长远这个人,当真是无话可说。
她见二姑娘一个人站在边上,眼睛怔怔地看着母亲的棺椁,知道她定是心里难受的。
青芜听府里别的丫鬟议论过,这位徐府的二姑娘着实是可怜人。
她小娘并不受宠,日日被夫人许氏磋磨虐待,连带着这位二姑娘在府里也毫无地位。
小娘死的时候,为了让她能有块墓地栖身。
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二姑娘,愣是去徐御史那头哭上了几天几夜。
青芜鼻头一酸,强忍着没让眼泪落下来,回头看向那两个护卫:“你们要是忙完了,就过来喝口茶。”
有那两个护卫在,青芜也不需做些什么,她在一旁地上铺了垫子,倒上些茶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