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垂眸,泼墨般的瞳子映着她的身影,叫人看不出情绪。
徐望月脸上的表情愣了一下,但很快调整过来,委屈道,“疼。”
让她没想到的是,裴长意轻轻将她的手抬高几分,轻柔地帮她吹着伤口。
方才赵氏骂她,那几个粗使婆子拉住她时,趁机在她身上拧了好几下,她都没有想哭。
此刻手背上酥酥麻麻的感觉,从手背一路蔓延至心底。
徐望月眼尾泛红,眼眶湿湿的,就快要落下泪来。
自从母亲死了之后,再也没有人会帮她吹伤口了。
见裴长意将瓷瓶收回怀中,徐望月抿了抿唇,微微蹙眉,“世子爷身上,随身带着药吗?”
裴长意轻撩了撩眼皮,淡淡嗯了一声。
徐望月心脏被轻轻拉扯了一下,他究竟过的是什么刀口舔血的日子,才会随身带着最上等的金疮药?
他随时会受伤?
徐望月定了定心神,从桌上拿起茶盏,喝了一口冷茶,“这禁足的一个月,世子爷如何打算?”
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,清澈如水的眸子,比月色更柔,比星空更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