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一方面,这一个月她就不要接近长远了。”
裴长意侧头,寒冷的眸光看向裴长远,“殿试不比县试,不是你耍一些小聪明便能通过的。”
“这一个月你潜心学习,我会放下公务,多辅导长远课业。”
“你和二姑娘的婚事,等你殿试高中后,再由母亲定夺。”
如果说方才裴长意的那段话,让赵氏心头的怒火稍稍缓解。
那此刻这番话,一字一句都落在她的心头上。
嫡亲的血脉,这个儿子,是懂她的。
赵氏低头喝了两口茶,再抬头时,看向裴长意的眼神温和,面上带上了笑意,“长意,辛苦你了。”
“儿子不辛苦。”裴长意神色从容。
他又关切了赵氏几句,劝她宽慰身心,莫要因为小辈胡闹,伤了自己的身体。
事已至此,不论裴长远在赵氏身上下多少功夫,都改变不了他一个月都见不到徐望月。
裴长意带着徐望月,缓缓往书房走去。
裴钰跟在他们二人身后,望着世子爷清风朗月,芝兰玉树的背影,忍不住在心中感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