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长远没有抬头,闭着眼睛摆了摆手,“做主谈不上,可还是能说得上话的。”
“若是你要去,报上我裴二公子的名讳,上上下下的姑娘都会对你客气几分。”
徐望月见他当真是醉了,“真的吗?我听说上次有个书生,可是让二公子丢了好大的面子。”
“这样的人,日后二公子还会允许他进倚香苑吗?”
提到那书生,裴长远猛然抬起头,一双眸子通红,“别提那晦气东西,他都快死了。”
“死了?”徐望月假装惊恐,不可置信地往后缩了缩身子,“二公子派人杀了他吗?”
“杀人?的确是杀人,不过是那书生杀了人,我可怜的青黛姑娘......”
裴长远恍恍惚惚,自己端起酒杯又倒了两杯酒一饮而尽。
“也不知是什么人这么厉害,杀人竟没有任何动静,竟这么快!”
徐望月抿了抿唇,眸光一亮,强压着心头猛跳,“二公子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,你可是亲眼见到那书生杀人?”
“这样也好,公子将事情告诉世子爷,也能帮上世子的忙。”
“帮他?”裴长远双目瞪得极大,突然大笑起来,“他裴长意不是自诩自己是青天大老爷,厉害得很吗?”
“典狱司里从无冤假错案。”
“放屁!全是放屁!我虽不知凶手是谁,可我知道他抓错人了!”
裴长远说完这句话,徐望月心头一颤,正要追问,见他直直地倒了下去,彻底是醉了。
徐望月看着烂醉如泥的裴长远,蹙起了眉头,眼睫轻颤,眸光深邃而复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