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屏风后走出来,路过徐望月和林翠儿时,见她们两个有说有笑。
林翠儿的手指在徐望月脸颊上摸索着,似乎是在讨论明日要画什么样的妆容。
好,很好。
平日里徐望月见他总清清淡淡,没有一丝妆容,明日里陪着去见旁人的未来夫婿,倒是要画个精致的妆容了?
女为悦己者容,这话裴长意是听过的。
走出书房时,裴长意的手指紧紧攥成了拳,脸色阴沉着,周边的雾气都不自觉冷凝成霜。
见他离去,徐望月眸光不自觉地飘向屏风,后头那些卷宗还在,裴长意是空着手离开的。
她瞧不清那些卷宗上的字迹,可直觉告诉她,书生案的卷宗定然是在那桌案上。
“二姑娘,我瞧着近日汴京城里最流行的梅花妆最是适合你,你肤色白,很衬红色。”
林翠儿细细打量着徐望月,“正好,你这两日脸颊微微泛红,更是可人。”
徐望月根本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,胡乱点头应着,她全身心都惦记着裴长意桌案上那几本卷宗。
好不容易裴长意走了,她一定要想办法去瞧上一瞧。
她听人说过,典狱司并非固若金汤。门口的守卫若是得了好处,是愿意传些话出来的。
明日去明月楼一趟,她要想想法子能不能偷偷去趟典狱司。
她存了些银子,也不知够不够撬开那些守卫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