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刚才救下她,此刻她便想赶他走。
这哪是小野猫,分明是养不熟的白眼狼。
他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套笔墨纸砚,还有几本字帖,“你既是在祠堂里受罚,不要浪费时间,好生练字。”
徐望月很诧异,他进来时不光拿着食盒,竟还能拿下这么多东西。
可她看到字帖,双眸发亮,太好了。
见她嘴角压不住的笑意,他抬头看了看她,并未说话,却又往她桌边摆上了两份点心。
徐望月看到这两册字帖是她并未曾练过的,抬眸看了一眼裴长意,见他对自己点头,立时便伏在桌上临摹起来。
裴长意站在她身边,微微俯身看着她所写诗句。
在书房里,他们之间还隔着一盏屏风。
今日在祠堂中,反倒是拉近了距离,却又不觉得违和。
“你的进步很大,不过,还要继续练。”裴长意的声音从头顶飘来,听起来不如往日那般冷漠,好似多了些温度。
徐望月放下了笔,颇为不解地抬头看向他,“为何?”
她很努力地学习练字,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自为那人书写状书。
可这一切裴长意不应该知道的,为何他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