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长意放下了笔,抬眸看向了她,熹微的阳光之下,他的声音温和了许多,“累了便不要写了,你长姐瞧见,还以为在我这受了委屈。”
徐望月摇头,始终揉着眼睛,连鼻尖都微红了,还未开口,就听身后响起了青芜紧张的声音。
“二姑娘,切莫再揉眼睛了,你的眼睛红透了,像只兔子,快让奴婢瞧瞧这是怎么了?”
青芜手里抱着一个托盘,上头放了一件披风,她还来不及拿出披风,就瞧徐望月一直在揉眼睛。
她四下望了望,“裴钰做事也太匆忙了,这炭炉怎能放在姑娘脚下呀?”
青芜拿了两块帕子垫着,赶忙将炭炉搬走。
又用冷水湿了一块帕子,小心翼翼敷到徐望月眼睛上,“二姑娘快闭上眼睛,容奴婢帮您冷敷一下。”
炭火熏了眼睛,此事可大可小。
青芜一手扶住帕子,另一只手又拿了块帕子浸到冷水中。
她单手无法绞帕子,就见一双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水盆边上。
裴长意垂压下细密的眼睫望了望徐望月,暖黄的日光倾洒在他欣长的身影上,显得矜贵又清冷。
他眸光微敛,并未出声,双手进入冷水中搅干了帕子,递给了青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