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长意静静坐在那,听她说了一路,神色间没有半点不耐。
看着她时不时面露欣喜,总觉得心口那块石头越来越重。
外头下起了鹅毛大雪,马车里却越来越暖,连带裴长意周身的那股寒意也尽消去。
他将车上的帘子挂起,将自己的披风裹在徐望月身上,不让她受寒。
“如今你已离开那方小院,自可大大方方地看。天地之大,以后你想去何处,想看什么,都但凭你自己的心。”
有那么一刻,裴长意甚至想过。
若是她才是他的妻,是否,便可以海空天空自由自在。
而不是如此委屈困顿。
若她该是他的妻......
徐望月手里捧着一杯热茶,身上那件披风让她浑身绷紧。
耳畔传来的话,让她心弦一震。
若不是理智拉着她,她几乎就要立时跪下,求裴长意帮那人重审案子,好让他们远走高飞。
可她理智尚存,微微颔首,并未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