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下读书人里,自然也包括了她。
裴长意翻开卷宗,看了不过几页,便抬眸望去。
屏风那一端,徐望月似乎已收拾好了心情,提笔认真地书写着。
一笔一画,格外用力。
他倒是没有想到,刚经历了那样的事,她竟那么快便能收拾好自己的心情。
一般女子遇到这般事情,总要哭哭啼啼,委屈一番。
可徐望月方才被他救下,也只是红了红眼睛,一滴眼泪都没落。
自她来他院子里练字,从未有一日缺席。
哪怕身子不适,哪怕手上全是冻疮写不了字,她都咬牙克服着。
这样的女子,他从未见过。
徐望月写着,时不时放下笔,揉一揉腰。
今早起身时确实好了许多,可被裴长远一吓一抓,她牵动了全身的肌肉,此刻腰腿都疼得发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