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望月是做好准备会发生什么,可那样的事应当在床榻上,怎么能是······
桌案?
光是想到这两个字,徐望月的脸燥热得仿佛一个火炉。
她的话还未说出口,手心里蓦地多出一个物件,冰凉凉的,又带着一丝温度。
裴长意方才握在手里的笔,此刻握在她手里。而他宽厚的手心贴在她的手背上,温润如玉。
原来是她想多了。
徐望月刚放下的心,因着裴长意接下来的话,又悬了起来。
“听闻夫人是名满京都的才女,月色高悬,满目清霜,可否请夫人指点一二?”
长姐的名头,徐望月不曾听过。她被关在院中十数年,只能从下人的只言片语里,了解一些传闻。
名满京都有没有,她不知道。
但长姐必然是会写字的,甚至可能写得十分好,好到令人称赞的地步。
但她不是徐瑶夜,是写字如蚯蚓的徐望月。
更何况,此时月色已是彻底隐去,她连基本的握笔姿势都做不对,如何能写?
此刻就算写下,他也看不见。
可白纸黑字落了下去,点了灯她就会露馅。
万万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