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!”玉萦紧紧抓着树枝,朝那人大声喊道。

赵玄祐的身形她熟悉无比,不会认错。

他居然真的带人来救自己了!

见树底下的人没反应,像是没听见自己的话。

“世子!赵玄祐!赵玄祐!我是玉萦,我在这里!”

玉萦正拼尽力气朝着底下的人大喊,忽然感觉到一阵风袭来,一个黑漆漆的身影立在了她的旁边。

还来不及说话,他便伸手把她拉了起来。

感受到他身上熟悉的气息,欢喜与惊讶同时浮上玉萦的心头。

她终于活了。

她终于等到了活路。

眼睛里泛着酸涩,身上的力气一分一分消散,软软地倒在她怀里。

夜里风大,吹得两人衣袍飞扬。

赵玄祐听着她夹杂在风声里的呜咽声,将她紧紧抱着,有些心疼,有些愤怒,眸光是前所未有的阴鸷。

赵樽……

旧恨未消,又填了一笔浓重的新仇。

崔夷初与他有染时,尚未跟赵玄祐扯上关系,后面嫁到靖远侯府,更不是他的授意。

但他明知玉萦是自己的通房丫鬟还要夺走,显然是冲着羞辱自己而来的。

士可忍,孰不可忍。

玉萦惊魂未定地扑在赵玄祐怀中,感觉到对方的心绪似乎也在波动中。

她没有言语,只静静倚在他肩膀上。

过了许久,赵玄祐才用惯常平淡的声音问:“你没事吧?”

“没事,奴婢没事。”

赵玄祐稍稍松开了她一些,见她身上还穿着昨日离开别院时的那一身,确认她无恙。

“你先前在树上喊什么?”

“啊?”玉萦见他开始算账,唇边浮起一抹笑意,讨好地看向他,“奴婢一时情急,怕爷听不到奴婢的声音,这才……直呼了爷姓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