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意识去摸内兜里的枪,但还没等他掏出来,冰冷的枪管已经抵在了他的额头上。
“别动。”花鸡的声音轻得像耳语,“手放下。”
李海感到一阵眩晕,不是因为疼痛,而是因为极度的恐惧。
花鸡的动作太快了,快到他这个道上混了十几年的人都没反应过来。
“告诉赵建国。”花鸡的声音依然平静,枪口却稳稳地抵着李海的额头,“我要三百万。事成之后,如果收不到尾款……”
他停顿了一下:“我就自己去取。”
李海感到一阵不适,不仅仅是因为恐惧,还因为屈辱。
“赵……赵总说了最多两百……”李海结结巴巴地说。
花鸡微微一笑,那笑容却没有到达眼底:“你没听明白?我说,三百万。”
他把枪往前顶了顶:“告诉赵建国,如果他不愿意,交易取消。”
李海只能不停地点头。
花鸡缓缓收回枪,放回腰间。
“滚吧。”花鸡重新坐回床沿。
李海逃也似地离开了房间,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,湿透了衬衫领口。
外面等候的两个保镖看到李海慌张的样子,立刻警觉起来。
“走!”
三人快速上车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