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鸣抬手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。
他站起身,走到窗前,望着窗外的黑暗。
沉默良久,他回到桌前,拿起电话。
“是我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片刻,传来花鸡疲惫但坚定的声音:“你应该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回来吧。”杨鸣说,“我不想你冒险。”
“不行。”花鸡断然拒绝,“严哥死了,我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“我可以派人……”
“不用了。”花鸡打断他,“这是我的事。”
杨鸣深吸一口气:“别任性。你一个人……”
“杨鸣。你是我兄弟,老严也是我兄弟。”花鸡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。
……
小陈在黑暗中奔跑了近两个小时,穿过荒地和农田,才确信自己甩掉了追兵。
他浑身湿透,不知是汗水还是露水,手中紧紧攥着那本红色账簿,如同捧着自己的生命。
天蒙蒙亮时,他终于走到了一条省道上。
在路边躲了半小时后,一辆运输蔬菜的大货车缓缓驶来。
小陈挥手拦车。